《乌合之众》9  群体的信念与主张的间接因素

《乌合之众》9 群体的信念与主张的间接因素

2017-08-28    36'23''

主播: 东风玉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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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1 种族 2 传统 3 时间 4 政治制度与社会制度 选A段——一个民族,根本没有能力真正改变自己的制度。以暴力革命为代价,他当然可以改变这些制度的名称,但本质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名称不过是一种无用的标签,一个历史学家,只要能稍微深入地研究事物,就不会在意这种名称。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是英国,但它现在仍处于君主制度的统治之下;而受专制统治最严重的,是原属西班牙的那些共和国,尽管他们实行的是共和制。掌握他们命运的是民族的性格,而不是政府。这个观点我在上一本书中已经分析过,还举了一些典型的例子。 所以,花时间去重新创造制度是件幼稚的事,是词藻华丽而浮夸的演说家无知、无果的行为。需求和时间会去创造制度,只要我们有智慧放手让这两种因素产生作用。盎格鲁·撒克逊人就是这样做的,这是他们伟大的历史学家麦考莱告诉我们的。他的那段文字,拉丁民族国家的政治家们都应该牢记在心。麦考莱揭示了法规可能带来的所有好处,从纯理性的角度来看,那些法规似乎是混乱、荒谬和矛盾的;接着,他把欧洲和美洲十多种终结于动乱中的宪法与英国的宪法相比,告诉大家,英国的宪法改变得相当缓慢,而且是一点一点地改变,影响它的是直接的需求,而绝非纯粹的推理。“他们从来不担心是不是对称,只考虑有没有用;从来不因为某种东西不正常就废除它;只有当某种病态的东西出现的时候才进行改革,一旦摘除了病灶就住手,而且在治病时绝对不把个例扩大化……这就是自约翰国王到维多利亚女王时期的原则,它们在二百五十年当中普遍指导着我们的议会的决议。” 选B段——综上所述,结论是我们不该从制度中寻找深刻影响群体灵魂的办法。我们看到有的国家,比如说美国,通过民主制度取得了高度繁荣;但我们也发现其他国家,比如原属西班牙的各共和国,尽管制度与美国十分相像,却生活在十分悲惨的无政府状态下。让我们这样说吧,一些国家兴旺,另一些国家衰败,这跟制度没有关系。民族是受其性格左右的,内在与这种性格不协调的所有制度都只能是一件借来的衣服,是暂时的伪装。当然,为了强行推出某些制度,发生过血腥的战争和暴力革命,而且将来还会发生。这些制度被认为像圣人的遗骨一样,具有超自然的能力,能够创造幸福。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好像可以说,制度能影响群体的灵魂,因为它造成了同样的动荡。然而,事实上起作用的并不是制度,因为我们知道,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制度本身都没有好坏之分。影响群体精神的,是幻想和词语。尤其是词语,那些虚幻而强大的词语,我们很快就会揭示其惊人的力量。 5 智育与德育 当然,我们不能这样说——没有人支持这样的观点,教育不能得到很有用的实际效果。方向正确的教育,如果不能提高道德水平,至少能培养学生的专业技能。不幸的是,拉丁民族把自己的教育制度建立在十分错误的原则上,尤其是最近这二十五年,尽管一些非常出色的精英已经提出批评,如布雷亚尔、费斯泰尔·德·库朗热、泰纳等其他许多人,但它们坚持自己可悲的错误。我本人也曾在不少著作中指出,我们目前的教育让大多数接受教育的人都变成了社会的敌人,为最糟糕的社会主义形式培养了许多学生。 这种教育(很适合用“拉丁”二字来形容)最危险的地方,是它建立在心理学的这一根本错误之上,即认为背诵教材就可以提高智力。于是,大家都拼命多背诵。从小学到博士或到考大中学教师资格证书,年轻人只会背书,而在判断力和创造力方面却没有丝毫的训练。对学生来说,学习就是背诵和服从。“学课文,背语法或课文提要,不断重复,认真模仿,”前公共教育部长朱尔·西蒙先生写道,“这是一种很搞笑的教育,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相信一个永远不会错的老师。这种教育只能削弱自己的信心,让自己变得无能。”国家借用教科书制造了大批拿了文凭的毕业生,但只能用一小部分人,不得不让其他人失业。结果,养活了前者,却让后者成了自己的敌人。这座社会金字塔从上到下,从普通的工人到教授和警察局局长,广大的毕业生现在都在围剿职业。结果,商人很难找到代理人去殖民地工作,而成千上万的候选者却在谋求最普通的公务员职位。光是塞纳省就有两万小学教师失业,他们看不起工作,看不起农民,只向国家要吃要喝。精英的人数也大大减少,不满者的队伍则越来越庞大,随时准备投入任何革命,不管领头的是谁,也不管革命的目的是什么。获得了知识却又找不到相应的工作,这种方式肯定会把大家变成反抗者。 要逆转这股潮流显然已为时太晚。只有经验能告诉我们犯了什么错误,那是一个民族最好的老师。只有它强大得足以证明有必要换掉我们那些可恶的教科书和可悲的竞赛,代之以职业教育,让年轻人回到他们今天唯恐避之不及的田间、车间和殖民地企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