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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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参加过渡江战役的老兵,一直在找寻那个当年为他和他的战友划船摇桨的姑娘。
陈昌华
不是找寻用独轮车
送军粮的民工
不是找寻用门板床
抬伤员的老乡
一位参加过
渡江战役的老兵
一直在找寻
那个划船摇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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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夜空星光灿烂
那一夜,百万雄师渡江
一条风里浪里的小船
一个年轻的渔家姑娘
穿过密布的枪林弹雨
划过凶险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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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身手果敢敏捷
小船划得稳稳当当当
战友们下船的那一刻
你,你们还会回来吗
一句不经意的问话
猛然撞击了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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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船出生入死的战友
来不及回答就冲向前方
有的倒在滩头的阵地
有的冲到了总统府上
作为一个幸存的老兵
姑娘临别的那句话
让他一直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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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亲口告诉她
我们回来了
和她一起把胜利分享
他还想问问
她那天夜晚分别后
她日子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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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流水冲不走印记
时光抹不去当年的印象
他明白那一夜有多少
划船的父老乡亲
他怎么可能找到
那个素不相识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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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许多年以后
在江边散步的人们
发现这个老兵
拿着一张发黄的报纸
向着江水久久遥望
报纸上登着一幅老照片
正是他一直在找寻的
那个划船摇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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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