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希望每个人都有点“文艺”气质,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人生、命运、浮沉有思考,才能对人和事有超出世俗算计的理解。
这句话理所当然地受到了部分嘲笑,其背景是在当下中国,称一个人是“文艺青年”已经变成某种便捷的消解和嘲笑方式,即,某个人如果表现出真诚的哀怨,或不切实际地审美追求,那么这个人会显得格格不入,可笑,甚至可耻。
在被反讽和段子毁掉的诸多真诚与美好事物中,“文艺”是很显著的一种。套用我最喜欢的句式来说,“世道变坏是从人们取笑文艺青年开始的”。
大概10年前,文学青年成为骂人的词汇,再过几年,文艺青年也成了没人愿意承认的身份。人们匆匆忙忙地、诡异地笑着,或者故作嗔怒地反驳道:你才是文艺青年。
这些说辞令真诚地讨论美好事物变得不合时宜,甚至显得丢人,久而久之,以至于当“世相”被称作“文艺青年”所喜欢的东西时,很多人显得忧心忡忡。
重复是一种致命力量。久而久之,也许再没有人会在拒绝承认自己文艺之前先仔细想想,什么是文艺,它可耻吗?我们在随波逐流之际,是否也小心翼翼地切割了某些自己本来很珍爱的东西?
我对这种风气所能竭尽全力做出的理解是,文艺有时候被认为是无病呻吟、矫情、夸大日常生活的戏剧感并且沉浸其中,或者使用某些华丽而毫无实际的词汇来形容一种飘渺而不可捕捉的情绪。
但这是一种误解,一种偏见,或者一种刻意的诋毁。事实上,上述特征只是文艺情绪被过度夸张或滥用的表现,而不是“文艺”本身。将一些泛滥的不够克制的或者装模作样的情感归结为“文艺”并加以嘲讽,误伤了很多正常、健康甚至不可或缺的东西。
深夜陪伴品,一个会说话的新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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