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印心·八佾篇·第19至第25章(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论语印心·八佾篇·第19至第25章(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2017-08-21    14'18''

主播: 恩悦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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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3-19) 子曰:“《關睢》,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 【疏】   佛家去情苦修,實為初步。觀世音菩薩有情大道生,憫眾生而不執,觀自在而不淫。孰是道場?人世即道場。若不如是,何來人世一遭? 【鈔】   人生智慧,先是黑白,這就是“經”。然後要“審問、慎思、明辨”,在這黑白之間漸漸抓住關鍵,而有了中間不同的“灰階”,這才能漸漸地學會“權”。否則,就是“食古不化”,雖然不是壞人,也做不了大事。   以情而言,佛家說要“絕情”,這不跟老子說要“絕聖去智”一樣嗎?沒有智,老子哪能寫得出那《道德經》五千言?沒有情,佛菩薩何必要度眾生?   天下沒有壞事,把自己綁住了,就是壞事。 (3-20) 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後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疏】   事君盡忠,焉可不說?然須“可與之言”(15-8)。宰我之言,非哀公可受,夫子故有此嘆。 【鈔】   人要有理想,這方面要羅曼蒂克一點。對人要多照顧點,這方面也最好多羅曼蒂克一點。但是,做事情,則需要實際一點。這才能成事。   羅曼蒂克,或實際,乃對一個人天生才性而言,這部份很難自己調整。這需要有師父的大手眼,才能做些改變。生我者,父母,成我者,師父也。   注:師父非師傅。師父亦非老師而已。 (3-21)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儉乎?”曰:“管氏有三歸,官事不攝,焉得儉?”“然則管仲知禮乎?”曰:“邦君樹塞門,管氏亦樹塞門。邦君為兩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禮,孰不知禮?” 【疏】   通篇《論語》,許以仁者,唯管仲一人。然病管仲為小器者,亦不可謂不重。管仲專齊國五十年,僅成就一霸主。管仲死,不旋踵而齊國霸業隨墜,未能建立千秋萬代功業。夫子五十而仕四年,風塵僕僕十四年,欲得一施展機遇而不可,管仲有此天賜良機而僅止成一霸王,僅成此小器之個人榮華功勳,豈非惜乎痛哉?不知夫子,以為汲汲營營。愈知夫子,愈服其艱苦卓絕,愈痛惜管仲之小器也。 【鈔】   孔子五十歲以後的努力,就是希望得到像管仲那樣的機會。而管仲得到那麼好的機會,卻只做成那麼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結果,太可惜了。 但是,孔子也就只說了這麼一句:“管仲之器小哉。” 人家誤會以為孔子是說管仲小氣,孔子只說不是小氣,就沒再說什麼了。在其他章,弟子們對管仲的看法不以為然,孔子反而大力稱讚管仲。在通篇《論語》中,只有管仲一人,得到孔子許為“仁”。這就是孔子的度量。一個人一輩子的運氣,是無法強求的。這麼好的一個題目,管仲把它做壞了,孔子也就是這麼輕輕一句“管仲之器小哉”。這裡面包含了多少惋惜,又包含了孔子自己多少的堅毅。要慢慢去體會。古人的深刻,要慢慢品味、慢慢體會,才能漸漸入味的。 (3-22) 子語魯大師樂,曰:“樂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從之,純如也,繳如也,繹如也,以成。” 【疏】   八股起承轉合,若唐詩宋詞之韻律,本自不錯。匠人運作,則喪盡天真靈氣。非工具之失,匠心之過也。天下事,匠則拙矣。 【鈔】   在禪宗裏,有所謂“禪機”、“印證”。一個人的功夫到了一個境界,三言兩語,對方就知道。甚至不說話,就個簡單的動作,對方也就知道了。境界這回事,無法騙人,無法裝出來的。只有下真工夫,到時候自然知道。   一個人到了境界,花開花謝、鳥語花香、涓涓流水、翠翠青山都是可以對話的,心裡的充實與喜樂,全然不是外面的物質來左右的。 (3-23) 儀封人請見,曰:“君子之至於斯也,吾未嘗不得見也。”從者見之。 出曰:“二三子何患於喪乎?天下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 【疏】   天果真以夫子為木鐸,乃夫子身後事。夫子能為千秋萬代木鐸,乃歸魯之後,刪詩書、訂禮樂、贊周易、修春秋有以致之。天命未必當世得成,然不可不戮力至最後一刻。若知天命,未有不戮力至最後一刻者也。 【鈔】   許多人講真話、講直話,很好,但是很多時候,這些人就是講。講完以後,似乎是別人該去改進跟完成的事情。很多人評論政府,那就是更為辛辣,似乎政府全是一幫傻子,沒做事。這些人只負責評論而已。   這不行的。這是自以為是,浪費了自己。   既然講,就設法自己做。說自己沒到那個職位,做不到,那就是推脫之詞了,起碼可以辦個基金會什麽的,在民間自己做,能做多少,是多少。   孔子就是這麼一個起而行的人。他作為天下的木鐸,可不是坐在家裡評論,評論出來的。他可是身體力行去做,做不到了,回到魯國,還是不停地寫。他寫的東西,深刻無比,非常嚴厲,但是不像潑婦駡街似地侮辱。寫完了,還知道自己傷了德行,說“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這,是所有講真話、講直話的人的典範。 (3-24) 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 【疏】   武事乃不得已,不得已之事,難為盡善也。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19-19)。此之謂擔當。 【鈔】   戰爭是不得已的事情,有它不得不戰的時候。雖然不得不戰,但仍然不是好事,也不是該大力慶祝的事情。因此,文王之時隱忍不發,厚積實力,漸漸得天下的民心,那是好的。武王伐紂,說是吊天罰罪,但終是“吊”,都不是那麼好的事情。   孔子音樂素養必然非常之高。從音樂中可以聽出境界、心情、德行。是什麽境界,也就只能做出那個境界的事。說文王的“韶”樂盡善盡美,而武王的“武樂”盡美而不盡善,是很可以瞭解與相信的。 (3-25) 子曰:“居上不寬,為禮不敬,臨喪不哀,吾何以觀之哉?” 【疏】   失其正位,必有大患,有何可觀?若夫夫子所謂“不占而已矣。” (13-21) 【鈔】   基本功都沒做,要談境界,是沒得談頭的。   有人喜歡算命預知結果。然而人不認真,不需要算命也知道結果的。人若是認真,但是方法不對、定位不對、心態錯了,也不需要算命就可以知道結果的。人要認真,同時要努力地找自己的師父。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師父,生命才開始。   在佛法裏,有這麼一樁公案:有一次,阿難尊者靜坐後,心有所感,對佛說:“要成就自己,一半靠自己,另一半則要靠師父。”佛對阿難說:“不是這樣的。人要出離生老病死苦海,完全要靠師父(善知識)成就。”   人的生命,是師父成就的。這絕不是誇大其詞。我是有了這個體會,後來才看到這一則公案。佛經上只講“善知識”。一般人就以為是一般的老師。不是的,人需要很多老師,但是一定要有自己的師父,才可能有點成就。泛泛的老師是不夠的。   再說一遍:自己不認真,那就什麽都別談了。自己認真以後,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師父。 ###作者:恩悦书院山长 尹建维先生 朗读:罗宇星同学 更多内容请关注微信公众号“恩悦书院”,感谢您的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