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
康苏埃拉
躺进暮年的词典,我会把世界从头翻阅
会把我途径的一切读给你听:
一群蓝色马,悬崖,失真的雨依然在下,
为了和你相认于雨水,我会抹去自己的脸
会走回镜中,把世界颠倒过来、重新读一遍:
失真的雨依然在下,悬崖,一群蓝色马
无论如何,每次都要途径悬崖
是的,我看见悬崖始终处于最中心的位置
正如每次途径你时,
我所握紧的那片陡峭的静止
缺席即永在
你不在这个黄昏,不在
与鸽群有关的颤音之间,替我熄灭
雪,熄灭一场死雪纷飞的叫喊。
你也不在宇宙心里,紧握这束渐红的时辰
敲着同样渐红的我,因赤裸
而未能敲响的大门。
你不在那扇门外,不在它已到达的
一切暗穴,也不在我的半空
那些比意义更野蛮的焰火之中。
你不在这簇词语,崩裂
闪着光亮的末节,也不在它们体内
黑与黑的间隙。
你不在此时,此刻,只在你——
因被我称之为罂粟而灼伤的唇上
在唇的创痛所能触及,一整片
对其他事物广阔的摧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