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尧啊凌一尧,你真会开玩笑啊,你怎么可能告诉我这样一句话?你还是扎着马尾辫的高中生啊,你不是要跟我一起气死姚千岁吗?你不是说“妻”这个称呼好别扭可是你又很期待成为我的这个字吗?你不是说一想到这个世界终将诞生一个或者两个拥有我们两人血脉的孩子就会觉得神奇又激动吗?
我不坚强,我不自信,我不要脸,我是一个**,我想和一个无赖的孩子一样躺下来蹬腿哭喊,把自己全身弄得满是尘土,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我相信那个人所说的话,可是我不要那样的人生。我不想一回家就看到一张冷漠的脸,不想在风月场所眯着醉眼牵走一个不知姓名的女孩,只因她依稀有一点尧尧的影子,我更不想哪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边围了一大群人,但我却感觉万分孤独,只有雪白的天花板上映出那张几乎遗忘的笑脸。
枕边人不是心上人,心上人只是梦中人。我想到凌一尧从今往后便是别人家的贤妻良母,而我也不得不与另一个女人同床异梦地度过下半辈子,两个人此生都不敢将对方的名字念出来,不禁感到一阵胸闷气短。我可以每天逢场作戏地欢笑,当然也可以假装深情地说“我爱你”,这些都不过是作为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但我无法忍受凌一尧躺在另一栋房子的另一张床上的另一个臂弯里,心里默念着我的名字。
除非凌一尧亲口对我说,她已经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