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妻说,做个蛋糕。小朋友要上午做,可是上午课多,于是,改到下午做。我给小朋友开玩笑,说:最好等到七点二十八分,噢,不七点十几分的时候,点蜡烛,分蛋糕。小朋友很疑惑:为什么?我说:因为七点二十八分,护士把你抱到产房门口让我看,算一算,你应该是七点十几分出生的啊。小朋友笑一笑,继续吃饭。
下午四点多,妻把打蛋器找出来,开始做蛋糕。面是自家的麦子面,蛋是自家的鸡蛋,糖是上次剩下的。这么多材料,只能做最简单的蛋糕。
蛋糕做好,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蛋糕摆上桌,准备切时,儿子说:等等,得在蛋糕上写字。说完,就开始扒箱子找巧克力裱花笔。裱花笔找到了,还顺带找到一个生日帽。小朋友说,写个十一就行了。妈妈坚持写“LOVE WALLE”,Walle是小朋友自己起的英文名。妈妈写好了,小朋友指着上面空余的一小片儿地方说:这儿写eleven。妈妈丈量了一下,地方不够,就写了个11th。最后一个字母h的竖线流下了蛋糕面儿,小朋友眼疾手快伸出食指堵,巧克力流到了食指上。
一切就绪,关掉灯,点上蜡烛,小朋友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一脸庄严。突然,说了句wait,就跑回了房间。一小会儿,抱着枪,生日帽戴在头盔上,高高兴兴地回来,大马金刀地坐下。右手按在桌子上,左脚盘在椅子上,极有气势。
唱生日歌,拍照。拍过照片,瞅了一眼时间,七点半。
——山外青山之2020030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