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905212701《配乐散文》作者朱剑朗诵静韵

20150905212701《配乐散文》作者朱剑朗诵静韵

2015-09-05    11'49''

主播: 静韵,静听花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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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作者 简介 朱剑,女,笔名朱朱。祖籍湖南,现居北京。字玉禅,号饮月堂堂主,经济学学士,中国政法大学法学硕士。文化部中国硬笔书法协会女书法家分会办公室主任,中国硬笔书法协会教育委员会委员。2013年由中国宇航出版社出版个人散文集《恒河微尘》,2015年荣获《格力-tosot杯》原创美文大赛二等奖,有散文,诗歌发表在网络文学与报刊杂志上。 背景音乐 降E大调上夜曲 主播,静韵 他和她生活了五十五年,他为她写了上千封情书,可终究还是孤独的离开了这个薄情的世界。两个人的爱里,到底谁错谁对,谁又负谁?只能说,爱错了人,一生将会阴雨晦暗。在男女情爱中,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幸福长久。如若爱你,你就是满天花雨;如若不爱你,你就是陌上生人。人生许多的题,爱情题有时往往就是无解。 沈从文与张兆和,民国的才子佳人,一个爱得热烈而痴狂,一个被爱得冷绝与淡漠,五十多年的风雨人生,他们仅仅只是一纸婚书的维护者,至死,沈从文也未走进张兆和的心,她一直绝然的、孤傲的与这个终身给她写情书的男子保持着两条河流的距离。看客们总是会唏嘘沈从文婚后的移情,可张兆和冰雪般的冷漠,守着的只是社会秩序的道德准则,实质,她是婚内绝情。他与她一生都是苍凉的爱,一个明知不爱,却偏要千般万般去拥有;一个明知爱,却抵不住狂热的追求,而做了悲哀的俘虏。 人人都说,女人只要感受到被爱的深情,就会有了幸福的眷恋,可这要看是什么样的女子,如果如张兆和这般集才情、美貌、思想,家世于一身的女子的话,被爱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接受,并非出自心灵深处的享受。反而,沈从文这份痴情的爱成了她一生的负累。所以,她清高、冰冷甚至漠视。因为,她一直是被动的被爱,从未主动的去爱过,即使,一世婚姻她从未红杏出墙,可是于她,是心一生的荒芜,她只是嫁给了一个会写信的男子,一个她设想的穿着青褂,满腹经纶的翩翩君子。所以,沈从文凄凉,幽怨的说:“你爱我,与其说爱我的为人,还不如说爱我写信。” 反过来,于沈从文,也是一样的辛酸,他明知张兆和不爱他,他就是不愿舍弃她,哪怕是遇到了一个他爱,也爱他的红颜知己—高青子,他也是左右摇摆,全然没有陆小曼作为一个女子,敢为爱赴滔蹈火的那份勇气与果断。于是,这个来自凤凰城的湖南乡下人,经常纠结在自己作的爱情的蚕茧里,舔噬着被爱撞伤的心口,实在难受时,他就会去找他的心灵导师,美才女徽因姐姐去诉苦,可沈公子哪有徽因的幸运,他的三角恋,一直是他苦涩的爱着她的女神,可女神从未青睐过他,为他痴狂过,为他写下半点零星诗行过,他卑微的出身,他不潇洒的外表还有浓郁的乡下口音都没法让沈妹妹心动,唯有他的才情让她欣喜,可那也只是她精神上假想的一个沈从文。但徽因美女却不一样,她出身书香世家,外表清丽出众,才情诗意满腹,又接受过高等的教育,还有梁启超这样一个恪守儒家传统礼节的好公公。所以,纵使她也有三角恋,但留下的总是传奇与佳话,她生命中三个民国时期的才子,夫君梁思成、初恋徐志摩、蓝颜知己金岳霖一生都在暖着她,她比沈从文多了一份生活的情商,故徽因说:“他的诗人气质造了他的反,使他对生活和其中的冲突迷茫不知所措,”真是一语道破了沈从文一生苍凉的爱。 很多时候,男子还不如女子清醒、果断、敢于承担责任,只有真正雌雄同体的人才是真正超脱的人,这样的人既有男人的优点,又有女人的优点。可沈从文的爱太固于磐石了,他是铁了心一定要追到他的女神,纵使她不爱,没关系,我就只想我去爱你,爱终于让女神妥协了,却也酿成了一杯让他自己品尝终生的苦酒,如湖南的白酒,辣得双泪直流。 在爱情面前,沈公子即有一颗敏感、高贵的心,又有湖南人的执坳,要是他是军旅之人,那是非常适合行军打仗的,但是他是一个文人。在民国的众多才子佳人里,也只有他为爱的人写过上千封信,即使郁达夫也疯狂的痴恋着他的女神王映霞,也为她写过许多信与诗,但都比不上沈从文的这份痴。当然,年岁的短暂也是一个问题,会写情书的郁达夫和徐志摩都过早的去世了,沈从文却活到八十多岁,更难得的是,在这漫长的一生中,到老了,他也只为她写信。而郁达夫短暂的一生中,婚姻也只走了十年,他就和女神各觅新家了,痴情的火焰也就熄灭了。 记得沈从文在追求张兆和时写过一句话:“如果我爱你是你的不幸,你的不幸是同我的生命一样长久的。”读完,真的为他心痛,既然知道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必要苦苦去求得呢?爱情与事业永远是两回事,爱情需要会心处的一笑,就波澜壮阔,如他和高青子那样相互爱慕;爱情需要写爱的这个人有糊涂之后的清明与决断,甚至是骨气,如孟小冬与梅兰芳,我的芳华都为你绽放,你却不知珍惜,那就别怪我无情,于是,孟小冬与梅兰芳在“李志刚事件”后,面对梅兰芳的不信任,不担当,胆怯退缩时,她显示出了女子内心的骨气,毅然在《大公报》上连登三日启示,与梅脱离夫妻关系,这就是孟小冬的清明之处。 读多了民国时期这些才子佳人的恩恩怨怨,最是喜欢莫言的《要为喜欢自己的人而活》中那些千帆过后的睿智明言,爱情中“刻意去讨人喜欢,折损的,只能是自我的尊严。不要用无数次的折腰,去换得一个漠然的低眉,纾尊降贵换来的,只会是对方愈发居高临下的颐指使气。”爱玲那样才华横溢,心高气傲,为了胡兰成把自己变成了尘埃,而伤了自己一世的情。世上“最深的喜欢,就是爱,就是生命内里的黏附与吸引,就是灵魂深处的执着相守与深情对望”,如杨绛与钱钟书、周有光和张允和、三毛与荷西、陈寅恪与唐筼。 所以,我在想,假如生命再重来一次,沈从文应该不会在爱情里如此放低自己了,爱过、痛过,也应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