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微电台Vol.21《黑人谈河流》

在美国当地时间2015年1月19日，全国各地民众举行集会，纪念美国黑人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从1986年起，美国政府将每年1月的第3个星期一，定为马丁路德金全国纪念日，至今已有21个年头，而这让我想起了美国著名黑人诗人兰斯顿·休斯发表的第一首诗，题目是《黑人谈河流》。写这首诗时，休斯还是一个中学生，不到二十岁。而这篇著名的诗的主体运用排比句式，时间上从古代到现代，空间上覆盖亚洲、非洲、美洲各州。在休斯眼中，河流，从时间上，它像世界一样古老，具有悠久的历史；从空间上，它源远流长，与世界各地河流相交融。而这首黑人文学最优秀的代表作的译文是这样的： 我了解河流： 我了解像世界一样的古老的河流， 比人类血管中流动的血液更古老的河流。 我的灵魂变得像河流一般的深邃。 晨曦中我在幼发拉底河沐浴， 在刚果河畔我盖了一间茅舍， 河水潺潺催我入眠。 我瞰望尼罗河，在河畔建造了金字塔。 当林肯去新奥尔良时， 我听到密西西比河的歌声， 我瞧见它那浑浊的胸膛 在夕阳下闪耀的金光。 我了解河流： 古老的黝黑的河流。 我的灵魂变得像河流一般深邃。 我初读这首诗，是在高中的时候。当时不大能领会诗的涵意，但感觉到了诗的美，感觉到了流动在诗中的真挚的情绪，受到了感动。而近几年来，我曾多次重读——这是一首经得起多次重读的诗，而由于最近美国多宗涉及黑人的案件所引发的社会热议及矛盾，我对于这首诗的感受逐渐更深刻了一些。 近两百多年来，一部黑人史是血泪斑斑的受难史。黑人受到侵略、镇压、剥削，而且成千上万的人被强迫离开了他们的故土，主要是运到了美国，成为奴隶，像牲口一样地被拍卖。他们的悲惨的命运在小哈里特·比彻·斯托的著名的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中得到了生动的反映。近几十年来，他们的政治待遇和生活状况逐渐地有一些改善，但还是受到歧视、迫害。 但同时，黑人也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书写了一部斗争史。他们在受难中从来没有停止过斗争，还爆发过几次震动了美国的起义。在黑人文学中，就有着不少号召黑人起来斗争、反对种族歧视的作品。休斯自己也写过不少这一类的诗篇。其中著名的如《让美国重新成为美国》、《我也歌唱美国》等。在《黑人谈河流》中，作者没有接触到黑人的受难和斗争。它只是通过黑人种族与几条河流的联系，象征性地然而又是形象地表达了它的历史行程。但是，这首诗却是有助于激发黑人的斗志的。 诗人所要表达的是：黑人是一个古老的种族，曾经有过比较平稳的岁月，在大地上辛勤地劳动，对人类历史也作出过贡献。作者用充满了诗意的形象和深挚的感情叙说着黑人的过去，可以说，年轻的休斯是有些将那美化了。他不是故意这样做的，而是由于目睹了当前的黑人的悲惨的命运，使他在眷恋的心情中回顾了过去还没有沦为奴隶时的黑人的生活，而且不自觉地赋予了它以诗意和色彩，用以来同惨痛的现实相对照。诗里面还写到了为黑人的解放斗争过的林肯从密西西比河顺流而下新奥尔良时，“我”倾听密西西比河的歌唱，而河流的“浑浊的胸膛在夕阳中闪着金光”。这里闪耀着——虽然是朦胧地——斗争和希望的光波。 这首诗，没有直接号召斗争，但对于黑人，这可以起到启发和激励的作用，使他们觉醒起来，增强自信和尊严感。这正是为了进行斗争所需要的。而对于迫害他们的人，这是一个庄严的宣告：虽然受到这样的歧视和迫害，我们还有着像河流一样深沉的灵魂，因为我们是没有被征服、而且不可能被征服的。 文稿| 网络 朗读| 舒心 音乐| Rylynn 出品| 大音微电台（想了解更多，请关注微信订阅号：广东大音音像出版社） 《黑人谈河流》收集在 《 乘着歌声的翅膀——外国抒情诗歌经典作品欣赏 》中，想要了解更多，可在淘宝搜索“大音音像出版社”的淘宝店铺，进行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