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王 戴笠与中国特工(28)第17章战争和别动队第1部

间谍王 戴笠与中国特工(28)第17章战争和别动队第1部

2016-07-22    16'28''

主播: 阿拉顶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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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第十七章 战争与别动队戴笠和杜月笙 1937年夏天爆发的抗日战争为戴笠扩展他的秘密王国提供了一系列的机遇。正如他的前助手沈醉后来讽刺的那样,“国难当头,大交鸿运”。战争在全国蔓延,阻碍了南京自上而下统一扩充军事和警察的计划,而且沿海地区的丢失切断了蒋介石不可弥补的资金来源。但由于日军的占领区支离破碎,戴笠能够见缝插针地把他的组织延伸到地方的公安和半军事力量中去,而两个相连的战时经济又使秘密警察得以从戴笠控制的黑市和交通运输中获得新的资金来源。战争还把特务头子与杜月笙这类帮会分子撮合到一起,使军统更加依赖于来自毒品买卖的非法赢利。 当时的人说,戴笠早在1921—1923年在上海当流氓时就认识了杜月笙。1927年秋,蒋介石从国民党政府辞职并暂时解散了他的秘密调查单位,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密切起来。几乎身无分文的戴笠又到上海来寻找生财之道,结果他到了老朋友杜月笙那儿求援。那时,杜月笙已是个“名人”,他两次给了戴笠50块钱来对付困境。事实证明,戴笠的穷困并不长久。但在蒋介石恢复了权力并重组他的私人秘密特工之后,戴笠一直记着杜月笙的慷慨。 这一时期,蒋政权开始在上海与杜月笙合作进行鸦片交易。从实际角度说,把鸦片买卖集中在一个团伙手中,将这个难题与其他国事分开,更加方便,这样如果出丑,便于抵赖。不再有盲目的竞争,交易变得井然有序,巨额的收入悄悄地汇流而来。新国民政府在南京一成立,财政部便开始对鸦片进行正式垄断,这种垄断在1927年8月20日延伸到了江浙地区。开始杜月笙反对这个计划,因为这对他控制的大公司利益形成威胁。然而后来杜与国民党之间达成协议:后者将上海地区的垄断权交给大公司的一个叫“三鑫公司”的子公司,以此换来的收入由国民党军队保护。 前面提到,戴笠开始动用这笔收入的一部分来支付蓝衣社内的特务处的经费。CC派也通过杜月笙赚取了钱财。为对抗CC派——用前蓝衣社成员对蒋介石政策的概括说法,即“以毒攻毒”——戴笠与杜月笙结盟为兄弟,并开始吸收青红帮分子加入特务处,以此来加强他与地下社会和毒品走私的联系。 财政部1927年与杜月笙的协作总体上并不稳定,因为走私量如此之大,盈利如此之高,以至于协议双方都禁受不住它的巨大诱惑。到了1931年,世界经济萧条开始严重影响中国经济,中国本身每年生产1.2万吨左右的麻醉性毒品,即全世界非法毒品供应量的7/8以上。作为鸦片及其制品的来源,中国取代了中东,控制了美国市场。事实上,美国的大部分海洛因来自于上海和天津的实验室。在约有10万人染上鸦片瘾的上海,杜月笙的人操纵着10个这样的炼制厂。其中最大的两个每天赢利4万元每月光是支付国民党政府对这些工厂的保护费就要40万元。 1931年5月,杜月笙在南京会见蒋介石。蒋向这个帮会头子提出,如果杜的青帮能够参加“剿共”,他愿出100万元。他还答应与帮会分子分享政府在全国对鸦片的垄断,作为对地下社会投入600万元的回报。不过,支付给这青帮头子用的是财政部宋子文那里贬值了的政府债券。在管理鸦片秘密垄断的协议上,宋也没有表现出诚意。这位正在想方设法支付蒋的“剿共”战役巨额军费的财政部长,对麻醉毒品眼红起来,开始计划用管制局没收来的鸦片垄断市场。 尽管南京当局在1931年6月18日颁布命令:所有的官员都必须服从法律,不得进行鸦片买卖,但宋子文及其支持者们仍然继续建立他们对鸦片的全国性垄断,预计这项垄断每年能给政府带来1亿元的额外收入。在一些省份内,鸦片买卖公司应运而生,用来储存没收来的毒品的仓库也在安庆、大同和芜湖纷纷建立起来。这些仓库并非由它们所应属的鸦片管制局负责,而是由宋子文的特别税务局控制。 第十七章 战争与别动队三鑫公司 1932年7月,财政部安排了一个在江苏市场公开销售鸦片的方案,江苏省政府授权在当年9月1日公开出售没收来的毒品。杜月笙与省政府的代表们谈判后获得了对上海市场的鸦片垄断,后来又在汉口的一次会议上答应直接向财政部上交300万元,以获取政府对从四川过来的货船的保护,从而将垄断扩展到了全国。 接着,杜月笙在南市建立了一个新批发公司,为上海的毒品零售商供货。据说“三鑫公司”每月向中国地方当局和其他机构支付20万元。这个毒品销售的庞大计划的用意之一是保护特工。这有两层意义。从地方上讲,杜月笙三鑫公司的业务与中国市政治安力量的腐败利益密切相关。据英租界的一份警察报告说: 他意识到武装保护对运送鸦片必不可少,任命杨虎将军为上海保安队司令。然后保安队成立了一个“特工部”,接管了已“收摊”的三鑫公司的工作。但是,特工部在1932年12月,奉吴铁成市长的命令由公安局兼并了。 在全国范围内,杜月笙同时加入了戴笠的力量而在上海建立了一个“大运公司”。该公司在经销“航空奖券”上赚了一大笔,并取代三鑫公司成了最大的鸦片商。戴笠从赌博行业和毒品买卖得来的利润被用来补贴秘密特工活动的经费。 与此同时,宋子文继续尽力扩展南京政府对鸦片的全国性垄断。1933年1月,再次任财政部长的宋子文,把汉口的特别税务局划归蒋介石的总司令部直接管辖。2月,鸦片管制的一切权力全都交到了军委会主席蒋介石手里。同年,中国当局缴获了大量的吗啡,汉口税务局对鸦片船只的纳税在1600万元以上。国民党已经开始有规律地把缴获的鸦片送到杜月笙那儿去提炼海洛因。这时英租界的特别署发现,蒋介石决定把这批新缴获的吗啡提炼和出售,据说是用于医疗目的。其实,“所获盈利是为蓝衣社之用”。 规定给杜月笙提炼吗啡和海洛因的时间是6个月。这段时间,他设在南市的加工厂得到承诺,会受到政府当局的全面保护。杜月笙从中看出赢利的机会——这可以帮助他筹集为维持垄断而答应支付蒋的巨款。想到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经营毒品,他便与张学良的弟弟、天津警察署长张学明暗中达成了协议,把张学明在天津储存的吗啡的一大部分运到南市的工厂去提炼,以取代被蒋介石的人没收的那部分供应。据上海市政警察报告,吴铁成市长“为默许这场骗局”而每月收入1万元。 当6个月的时间到期时,吴市长向蒋介石申请延期,因为毒品市场不景气,为提高他们的利润得延缓提炼。蒋批准了申请,但到了中秋时,他获悉了杜与张学明合作的骗局(也许是从戴笠那儿)。 蒋介石本来就已经为罪犯圈子公开谈论政府与地下社会在毒品买卖上的合谋而恼火。他立刻从南京派遣了一支宪兵队去袭击和占领杜月笙在南市最大的吗啡工厂,他们在那里缴获了价值150万元大洋的毒品。突袭的事一传到杜月笙那里,杜便对警备司令部副官长温建刚施加压力,让他下令撤军。撤军令上盖有上海市市长吴铁成将军的钢印。但是,宪兵队不仅没有识相撤兵,反而呆着不走,而且还把吴铁成的命令转给了蒋介石,蒋大为光火,追问吴怎么回事。上海市政警察关于这个事件的报告解释说:“市长为自己开脱,说他不知道有吗啡工厂,而且他的钢印通常是由副官保管,仅供公用,他不知道有人用了它。结果温建刚被押送到南京,最后被枪毙。不知杜先生自己如何摆脱了他在这场风波中的责任。” 到了1934年,中国政府在鸦片上的年收入超过1亿元。贪婪的宋子文决定利用杜月笙的挫折,与帮会分子争夺对上海市场的控制。他自任上海鸦片管制部门的主任,还招收了一支由几百个精干警察组成的特别队伍来实现他下的赌注。他失败了,这也许是由于杜月笙愿意迎战他的赌注,因为说穿了这本是蒋介石的赌局。过了不久,宋子文的鸦片警察队就解散,而蒋介石的秘书长杨永泰与杜月笙谈成了一个在南市重开吗啡工厂的新协议。自此以后,所有来自重庆和宜昌的毒品原料的提炼,全都垄断在杜的药剂师手中。 同年,杜月笙继续青云直上,他拥有的头衔有:海陆空总司令部参议、上海地方协会会长、中汇银行董事长、上海市参议会议长、法租界纳税华人会主席、上海中国商业丝棉贸易协会主任、上海股票交易所成员、上海市商会常务监察、中华蒸汽商业航海公司常务委员会成员,以及《申报》、《时事新报》、《商报》和《新闻报》董事会主席。 第十七章 战争与别动队全国对麻醉毒品的关注 次年,1935年,蒋介石的军队进入贵州,追剿长征中的共产党。要是蒋想制服西南地方派和桂系的话,那他就会摧毁他们对鸦片的垄断。美国驻华武官约瑟夫·史迪威(Joseph Stilwell)报告说: 通过确保对鸦片走私的控制,蒋希望增强中央政府对各个不可靠的省份在政治上的控制权。……没有一个地方政府不靠鸦片收入生存。假如中央政府能够控制一个省的鸦片供应,那么这个省将永远无望反叛成功。 通过史迪威的观察,很容易看出为什么蒋把他在贵州的军事战役转变成一个制造中央政府对鸦片控制垄断的机会,为什么不让鸦片通过广西运到南方,却转而把它运到长江流域,再顺流经汉口运到上海。在国民党进入贵州后被任命为财政专员的本地人李仲公,被任命为鸦片垄断的头目。与此同时,杜月笙及其鸦片企业被授予从贵州外销鸦片到汉口和上海的垄断权。1935年5月,为确保全国整个鸦片系统控制在个人管辖范围之内,蒋介石撤销了全国鸦片管制委员会,并取而代之亲自负责全国鸦片管制。 蒋对贵州鸦片的控制迫使桂系转向云南另找货源。作为报复,南京政府在云南和当时还未建完的汉口——广州铁路之间架起了公路。但即使在1935年秋天公路告竣之后,云南的鸦片商队仍然穿越广西,因为那里的过境税低多了。但尽管如此,广西的军阀们仍感到经济上的压力,而蒋的钱匣子则不断地膨胀起来,其收入来自于他和杜月笙之间在鸦片垄断上的特别协议和上海麻醉毒品生产的利润。 但问题是,随着中日在毒品走私方面的竞争日益激烈,上海的提炼和零售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衰竭。1937年1月1日,蒋介石宣布了新的法律,惩罚使用鸦片提炼品的人。据上海市政警察报告,这是日中毒品走私控制战中的一次新的高潮。中国政府最终有效地垄断了鸦片交易,但因为华北的提炼厂和日本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