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八十年曾有过一波文学热,许多的年轻人,都做过一个文学梦,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一个“作家”。当时,反映时代的好作品确实不少,令举国上下的青年们热血沸腾。现在,很多人说起,都希望还能够再看到那样的盛世。我记得有很多知名的杂志,像《当代》、《收获》就非常受欢迎。我当时在工会工作,记得从阅览室下架后的杂志,又会再放到图书馆供读者借阅。有些热门刊物几手都被翻烂,需要时刻修补。其实,那就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没有可复制性。随着互联网的发展,适应当下的形势才是最重要的。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特点,如现在的一款游戏,动辄就可以达到上亿级的用户量,一个靠纯文字加单一图片的作品,哪还能有这样的诱惑力。“一屏通天下”,即使是多么离奇的事件,似乎都在时时发生。
当然,我们不能否定书本的价值,只是说阅读的方式可能要升级了。首先,书的内容一定要精彩,如赫拉利的《未来简史》,再伴随不同的展现手法,给人们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了。所以,不要仅限于文字表述。譬如,用电影或者游戏的表达形式,可能就会更受欢迎。现在的人时间都很紧,想做的事情会很多,时间又被碎片化了。我觉得“图解电影”,这种形式就特别好,一部电影花上十多二十分钟就能看完,在喧闹的环境中,比看书的感觉更好。在新的形势下,我们一定要学习新的玩法,这才能跟上时代的进步,要接受新事物难免会有些痛苦,但是,先苦后甜,不去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好,今天我们来听一段当代的文学家是怎么想,怎么做的?
台湾作家朱天心的家庭是一个文学世家。她的父亲是著名小说家,母亲是日本文学翻译家,老师是知名作家胡兰成,姐姐朱天文是有名的作家和编剧,丈夫唐诺同样是作家。朱天心的新书《三十三年梦》刚刚在大陆出版。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朱天心说,纯文学和大众文学的区别就在于,纯文学的作家不会去考虑读者。朱天心说:“很难想象一个创作者会瞻前顾后,考虑读者是不是喜欢,读者是不是看得懂,这大概不是我喜欢的作家。作为读者,我喜欢那些不理我们的作家,我作为作家也是这样。这样是有风险的,通常的下场就是读者不管你,你去的地方他不想看了,你曾经带他走过柳暗花明美妙的地方,走到无人之境,但他不想再跟下去。我也有过喜欢的作家,他走到无人之境,我会觉得可以了,到此为止。不是说作品的好坏,而是他在思索的问题,我已经接收不到,甚至是没有兴趣了,于是我们就此别过。确实有风险,但因有意思和有挑战性,而非时时问你的买家。”
她说,也不用担心所谓文学的时代过去了,因为“这样的作家都不怕,我们担心什么呢”,“天地这么大,总会容得下一两个想法不同的、看法不同的。古人也是不与时人同调,大家做不一样的事儿,追寻同样的东西,好单调。汤汤人潮逆向而行,和大家完全不一样的方向,这个风景好迷人。文学艺术家在当代应该是这个样子,而不是在人群追寻一样的东西,那不是创造的人。他都不怕饿死,我就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