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雁鸣声（沛然）

梦中的雁鸣声 沛 然       一个寂静而又寒冷的隆冬的晚上，一声声清脆且满带记忆信息的雁鸣声，从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它生怕惊动了我的魂，轻轻地，轻轻地进入了我的梦乡。      我沿着时光的隧道，借着音的翅膀，去寻找雁鸣的地方。       那是六十年前的村庄。柴草，土粪堆积在街道两旁。鸡鸭在街边觅食，狗狗在街上散养；牛羊栓在树下，炊烟弥漫着土坯草房。一群群孩童在那里跳方格，拍线球；抽陀螺、捉迷藏………      暮然间，一群大雁鸣叫着，在村外的田野上空，盘旋翱翔。不知道它们是迟来的南下，还是提前北上？      但见，它们像翻飞的落叶，似飘散的云朵。雪花一样，降落在萧瑟而又空寂的田野上。      喜戏的孩童，如接到作战的命令。立马停止喧嚣，猫着嫩腰。分工协作，向着群雁落地的方向蠕动；临近雁阵，又屏住呼吸，匍匐前行。尽管动作鬼鬼祟祟，好像很隐秘。岂能逃过哨雁的火眼金睛。随着顽童手中各色“武器”的掷出，和哨雁的鸣叫，群雁起飞。犹如遍地的落叶，随旋风升起，飞向遥远的天空。      留下一片被大雁啄食后的麦苗和星星点点的雁的粪便。      太阳落山，晚饭前后。孩童们继续喜戏玩耍，奔腾跳跃，欢乐不停。受此感染，村外远处的“鬼火”（磷火），也在漆黑空旷的田野上飘忽跃动。它总是与人若即若离，那么可望不可及，好像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狡黠的野狐也出来…喔…喔…喔…地陪唱。这时，空中传来大雁的鸣叫声。热闹的“晚会”达到了高峰。      第二天，太阳升起前，趁着天气的寒冷，孩童们又挎起箩筐。奔向夜间大雁休息、进食的地方捡拾雁的粪便。那粪便冻的贼硬，型如一个个扭曲的果糖。在寒冷的冬季，它是富有营养的猪的食粮。        那行为现在看来，好像“不雅”，似乎污染了人的感知和眼光。其实不然，它是纯净的自然循环。虽稍有不净，但人畜无妨。比现在的这细菌、那病毒，好上百倍还要强。           夜急中断温馨的梦      水泄回到现实的乡 细耳听 不知雁鸣去何方      笔直的路，雪白的墙      震天的口号正能量      绿水青山毒消时      再闻雁鸣萦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