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本期节目由小播俏菲录制,小编咏仪撰稿,欢迎收听!O(∩_∩)O
版头:殷红如火的舞裙,热情如火的眼神,还有如火一般危险而神秘莫测的天性,这是吉普赛姑娘留给世人的最初印象。而吉普赛的男子的真实面目也同样总是深藏在迷雾之后。你可知,这是一个饱尝苦难却依旧保存着流浪天性的民族?他们能歌善舞,却从不将苦难展示人前;每一个吉普赛人都在用热情和疯狂抒写他们的精神,一种属于吉普赛民族的民族性格。
吉普赛,天性流浪的民族
咏仪/文
朋友们,你们是否对吉普赛这个神秘的民族感到好奇呢?除了能歌善舞的吉普赛女郎,这个民族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文化呢?本期的文化漫步,小编将和大家一起走近这个足迹遍布了天涯,却从未想过将脚步停下的流浪民族,由于他们居无定所,我们只能细细地在土地上找寻他们的脚印,追寻他们离去的方向… …
如果你在街上看见一位妙龄女孩身穿碎花波西米亚长裙,那么,这一袭波西米亚长裙背后便藏着的,可能便有吉普赛文化的一部分。吉普赛人在不同的地域有着不同的叫法,英国人称他们为吉普赛人,而法国人则唤他们为波西米亚人。法国人认为吉普赛人来自波西米亚,但这实际上是他们对这一种族的误读。不过,天性流浪的吉普赛人确实曾经聚集于此,并在此地留下了自己的印迹。
谁也不知道吉普赛人究竟到达过世界多少个角落,或许,他们早已走遍。
吉普赛人原住在印度西北部地区,于10世纪前后开始向外迁移,足迹遍布世界各个大洲。欧洲人总希望吉普赛人继续在营火边弹着吉他歌舞,同时却又希望他们定居下来,有正常的职业、定期缴所得税,把小孩子送进学校受教育等。 然而,吉普赛人却不这么想,他们要继续活得像个吉普赛人----到处流浪。作为一个天生流浪的民族,他们内心有着很强的民族性格,拒绝其他文化的渗透,也拒绝随着环境做出改变,他们倔强地保守着内心关于流浪的浪漫向往和特质。
然而,正是由于这一民族特性,使得吉普赛人与其他民族格格不入,世人普遍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吉普赛人,认为他们是乞丐、小偷、人贩子等阴险的存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期,纳粹德国也将吉普赛人像犹太人一样关进集中营进行种族屠杀,大约有四十万吉普赛人惨遭迫害。这是这个民族历史上的最黑暗时期。
吉普赛人多是手艺人,每个人都身怀着足以谋生的技艺。其中,便有古老神秘的占卜术。
算命占卜是吉卜赛人,尤其是吉卜赛妇女的一项传统行业。如今,那种传统的、拿着神秘的水晶球算命的吉卜赛人已经非常少见了,大多数算命者是用特殊的吉卜赛算命扑克牌来给人占卜,塔罗牌就是其中一种占卜方法。在罗马教廷势力最为强大的时期,正是吉普赛人的保护才使塔罗牌能够流传到今天。
吉普赛人不事农桑,也不饲养家禽牲畜,而是依靠城镇和农村的居民谋生。传统的吉普赛男人会贩卖家畜、驯兽、补锅或者当任乐师,妇女则从事占卜、卖药、行乞和表演等行业。流动马戏团和娱乐场所为现代的吉普赛人提供了更多的谋生机会,他们生活在以地毡装饰的狭小房间里,就如同过去的敞篷马车里生活一样。
在吉普赛人的日常习俗里,有两种重要的观念----“纯净”与“不洁”。
例如,一个女人的裙角不小心扫过一个男人的饭,那么这碗食物势必要倒掉;在他们终年流浪的敞篷车里,永远备有三桶水,第一盆用来清洗食材,第二盆用来洗脸,第三盆用来洗脚。如果有人不小心搞错,就会受到惩罚。
当纠葛发生时,犯人是不需要审判和监狱的。对他们而言,刑罚可以将一个人赐死,却不能剥夺一个人的自由。因情节严重而被定为“不洁”的罪犯,将会被驱逐出部族,剥夺自由。而一个被孤立的吉普赛人,其生存的价值几乎为零,这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事。
终年流浪、不愿受拘于任何规则的吉卜赛人,因其天性和神秘气质,总是能成为艺术家和文学家笔下的宠儿。
法国作曲家比才的最后一部歌剧《卡门》,便成功地塑造了一个相貌美丽而性格倔强的吉卜赛姑娘----烟厂女工卡门。她使军人唐•豪塞堕入情网,并舍弃了他在农村时的情人----温柔而善良的米卡爱拉。后来唐因为放走了与女工们打架的卡门而被捕入狱,出狱后又加入了卡门所在的走私贩的行列。然而后来卡门却转而爱上了斗牛士埃斯卡米里奥,在人们为斗牛士的胜利而欢呼时,她却死在了唐•豪塞的匕首下。这部歌剧以合唱见长,是当今世界上上演率最高的一部歌剧。卡门活泼奔放,浑身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她无忧无虑,身上浓缩着吉普赛姑娘的特质。荷兰画家哈尔斯也曾画过一幅名为《吉普赛姑娘》的油画,可见,性格比容颜更为艳绝张扬的吉普赛姑娘,实在是令多情男子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的尤物呀!
在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百年孤独》里,作家加西亚 马尔克斯在本书一开头便给了吉普赛人这样的描写:
“每年三月前后,一家衣衫褴褛的吉卜赛人都会来到村边扎下帐篷,击鼓鸣笛,在喧闹欢腾中介绍新近的发明。最初他们带来了磁石。一个身形肥大的吉卜赛人,胡须蓬乱,手如雀爪,自称梅尔基亚德斯,当众进行了一场可惊可怖的展示,号称是出自马其顿诸位炼金大师之手的第八大奇迹。他拖着两块金属锭走家串户,引发的景象使所有人目瞪口呆:铁锅、铁盆、铁钳、小铁炉纷纷跌落,木板因钉子绝望挣扎、螺丝奋力挣脱而吱嘎作响,甚至连那些丢失多日的物件也在久寻不见的地方出现,一窝蜂似的追随在梅尔基亚德斯的魔铁后面。‘万物皆有灵’,吉卜赛人用嘶哑的嗓音宣告,‘只需唤起它们的灵性’。”
吉普赛人确实擅长玩弄由科学和迷信一同编织的“魔法”,让这个世界看起来亦真亦假。梅尔基亚德斯是马孔多第一位逝去的人,他戴着一顶破旧的黑色鸦翼礼帽,仿佛是一个死神派来的代表,是他把马孔多从亡灵未知之地变成了有死人光顾的地方。他为马孔多带来了科学,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马孔多,而后又能做出穿越百年的预言。他不是布恩迪亚家族的人,但给这个家族带来的影响却很大,最后奥雷里亚诺看懂梅尔基亚德斯留下的羊皮卷时,人们恍然间发觉,好像神明早在一百年前就把一切安排好了----这个神秘莫测的、游走于虚幻和现实世界的吉普赛男人!
除此之外,《巴黎圣母院》中美丽善良、命运凄惨的艾丝梅拉达,《叶塞尼亚》中能歌善舞、聪明勇敢的叶塞尼亚,《大篷车》里的“拉兹之歌”,《只爱陌生人》里的“肚皮舞”…… 在这些文艺作品中,成为了主角的吉普赛人被艺术化地渲染,更大程度上缔造了这个民族的神秘和传奇。但这些艺术家眼中的奇葩,在普通人看来,却是异端、威胁和永远的“配角”。
“我们的音乐,我们的艺术,我们的传统服饰,都被偷走了,在世界各地的演奏厅和博物馆里,它们被当作西班牙、匈牙利、捷克、法国的文化演奏着、展示着,我们几百年来所有的创作都被偷走了,而我们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被人称为‘小偷’。”这是加拿大吉普赛作家罗纳德•李在《天咒的吉普赛人》中的一段文字,这个民族如此表达历史对待自己的不公,而这份不公正在当下却仍未结束。
吉普赛人的悲惨命运似乎就已经注定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要流浪到何时、何方。他们在流浪中铸造了自己乐观坚韧的民族性格,以狂热的歌舞迎接生命的苦难,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流浪,究竟是因为世界无法给予他们一个藏身的角落,亦或是他们不甘于也不习惯于停下已经行走了千百年的脚步。但是请相信,若你路遇这样永远在路上的一家人,他们绝不希望看到你怜悯的目光,他们希望在你脸上看到的,永远是和他们一样对生活充满向往的神情。
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的《文化漫步》到这里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最后,小播邀请大家一同来欣赏《卡门》这首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