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我们的不是事本身而是我们对事的想象,别拿事说事儿!

吓傻我们的不是事本身而是我们对事的想象,别拿事说事儿!

2015-12-22    06'35''

主播: 嘚儿情智读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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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曾经有一次我被吓傻了。那是在大学一年级的微积分考试中,我没有好好学习过这门课。 在那个春日的早晨,我来到教室,好像末日即将降临,心情格外沉重不安。我在那个教室上过很多次课。但是在那个早晨,我透过窗户看不到教室里的任何东西,甚至看不到教室。我的眼睛只盯着跟前的一块地板,找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我打开蓝色封面的试卷簿,耳边响起心脏“怦怦”狂跳的声音,胸口一阵阵紧张。 我快速浏览了一遍试题。毫无希望。我盯着试卷足足看了一个小时,想象即将承受的可怕后果。这种想法萦绕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恐惧和颤抖紧紧缠绕着我。我一动不动的坐着,就像中了毒箭的动物在奔跑途中突然僵住了。最让人震惊的是,在那可怕的时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在那一个小时里,我没有尝试着答题,也没有做白日梦,只是被吓傻了,一心等待着痛苦的折磨结束。 “我”面对的事儿是一场考试,一份试卷,不是刑场,不是屠刀。屠刀与试卷的区别在于,屠刀砍在任何一个脑袋上,都可以把那个脑袋砍傻,既便练过铁头功,如果用上足够的劲,加上屠刀足够巴实,我想还是可以砍傻;而试卷摆在不同的人面前,那怕它足够难,却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摆傻,而是几家欢乐几家傻。 面对屠刀的时候,我们尽可以理直气壮地吓傻,哪怕吓得休克,吓得屁滚尿流,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因为砍头确实可怕,不是闹着玩的,马上玩完了,我们玩不起。当然也有面对屠刀也不怕的人,他们是砍在头上再傻,决不抢在屠刀之先提前吓傻。这样的人都是特殊材料炼成的,而且是少数,不说也罢。单就我们大多数平凡人来讲,不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也不能忒没出息,出溜到被摆在面前的一张试卷摆傻的地步吧! 事实上,我们就是这么的没出息。往往被类似于考试这样的不能必然置我们于傻地的事情必然地吓傻。其实质恐怕是,我们不是被吓傻的,而是在吓之前就是傻的,哪怕没有考试这样的事儿,我们也是傻的。那时我们还分不清试卷和屠刀是两码事,事情本身和我们对事情的想象是两码事。我们会无师自通、一厢情愿、争先恐后地把对事情的想象覆盖在事情本身上,然后自欺欺人地当作事情本身来面对。其实我们面对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被无限放大的我们对事情的想象本身。被包裹的事实毕竟是事实,包裹事实的想象也不过是想象。一旦事过境迁,想象不知何处去,事实依旧笑春风。 博尔赫斯在小说《永生》里这样写:“我一连好几天没有找到水,毒辣的太阳,干渴和对干渴的恐惧使日子长得难以忍受。”我们就是这样的善于模仿和发挥,面对困境,我们总是会急不可耐地马上复制放大出一个更大的困境,好像在不经意间刻意地印证中国那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正确。我们是否可以换一个活法:让事情成为它本来的样子,别拿事说事儿,什么事儿?多大点事儿?不是事的事儿,可能是我们自己这个人的问题。不然,为什么同样的事,在有的人那儿就不是个事儿,不算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