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生死边沿
——月牙儿雪
阳光,归来。背对,正对,晒了好一会儿……阴冷的事儿,一下子没了闲空。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了。心情在那里摆着,阴天也好,下雨也罢,或者一场大雪,或者一抹阳光,甚或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也不过是换来了心情的迥然不同。
一个人的好坏,还是一个人的好坏。
这样想着,这样一个人的嘟囔着,阳光早已移步了大半个身子,墙面上原先的影子自也跟着从左到右的,越发的拉长了。应该有风调皮了吧,看那挂在门帘上的红纸拉成的条穗儿,正在墙面上兀自欢喜着舞蹈了。是的,它们应当是欢喜的。那么于我呢?真的,什么事都有办法引到自己身上来,所谓睹物思人也就是这个道理吧。而我此刻却是空着脑袋瓜儿搬零碎。
兀自禅定,到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都说大年里不该寻思那些个不吉利的东西,更别提念叨了。可是,你告诉我?生死,谁又逃的了了?我没有要把它们提上议程的意思,只是躲不掉的东西,得了个空总是要钻进你的脑袋的。这会儿的区别在于“一个有思想的人和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我?多了两个鼻孔。
这世上什么东西最痛快?日子,对日子,甭管你愿不愿意它都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往前走。掐指一算,于我日子走了多少天呢?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岁月却都不依不饶的一笔一划的给你写在脸上,多少人得为这见天的倍涨平白生了多少烦恼。我,俗人。幸免,难。昨儿个晚上,正和某人为这扯着谎皮了。
一闪,又一天没了。
记得三毛说有人问她有心没,她不懂要去问老天爷。而我,倒期望自己没心没肺了,这不又痛了起来。
“云在青山月在天。”此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吗?奈何。奈何。此心非彼心,到底负了多少心意。
随缘,化缘,槛内人走到槛外人,禅分分钟的事;魔分分钟的事。你接着的是什么,真不是我的事儿了。
阳光,归来。背对,正对,阴冷的事儿没了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