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回答曹交的问话,规劝他求道首先自己要做到最基本的孝悌。
原文
曹交 (曹君之弟)问曰:“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
孟子曰:“然。”
“交闻文王十尺,汤九尺,今交九尺四寸以长,食粟而已,如何则可?”
曰:“奚有于是?亦为之而已矣。有人于此,力不能胜一匹雏,则为无力人矣;今日举百钧,则为有力人矣。然则举乌获(力士)之任,是亦为乌获而已矣。夫人岂以不胜为患哉?弗为耳。徐行后长者谓之弟,疾行先长者谓之不弟。夫徐行者,岂人所不能哉?所不为也。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子服尧之服,诵尧之言,行尧之行,是尧而已矣。子服桀之服,诵桀之言,行禁之行,是桀而已、矣。”
曰:“交得见于邹君,可以假馆,愿留而受业于门。”
曰:“夫道若大路然,岂难知哉?人病不求耳。子归而求之,有余师。”
译文
曹交问孟子道:“人人都可以成为尧舜,有这个话吗?”
孟子回答说:“有的。”
他又问:“我听说周文王身高一丈,商汤王身高九尺,而我曹交也有九尺四寸多高,可只是会吃饭罢了,我要怎样才能有作为?”
孟子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只要努力做下去就行了。现在这里有个人,如果他的力气不能提起一只小鸡,那他就是一个没有力气的人了;如果说他能举起三千斤东西,那他就是一个很有力气的人了。如果他能举起乌获举起的重量,那他也就可以算是个乌获了。难道我们应该以不能胜任为忧愁吗?是在于不肯去做啊。你慢慢地走在长者的后面就是悌了,你急急忙忙走到长者的前面去就是不悌了。要你慢点走,这难道是人们做不到的事吗?这是不肯去做啊。尧舜的道理,也不过是孝悌罢了。你穿尧的衣服,讲尧的话,做尧所做的事情,那你就是尧了。你穿桀的衣服,讲桀的话,做桀所做的事情,那你就是桀了。”
曹交说:“我能够见到邹国君主,并可以借到客馆,我愿意留下来在您的门下接受教育。”
孟子说:“道就象宽广的大路一样,难道要了解还会很难吗?人就怕自己不肯进去呀。你回去自己努力求学,到处都有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