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读文20230817“雲之梦”

群里读文20230817“雲之梦”

2023-08-17    47'44''

主播: 🎶心兮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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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20230817“雲之梦”午间荐读文字: (经历了朝代剧变的皇帝赵佶jí,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文明程度极高的时代,不仅有繁华的商业和城市,开先河的社会福利政策,还创造了漂亮的书画,梦幻般的天青色,这决定了后世中国人的审美高度。) 深秋的中国北方,已经显出几分萧瑟。发黄的草场,边地,慵懒的牛羊。天高云淡,节奏舒缓,人们在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这里是以游牧为主的女真人统治下的五国城。十多年前,女真人建立了一个王朝,并借用此地一条河流的名字,将王朝命名为“金”。 这个从人群深处走来的男人,已经在五国城生活了4年。单从服饰装扮上来看,他跟周围的人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的神情举止分明又透露出游离于此处的气息。北境之地生活寒苦,所有人都忙于生存,没有人介意他是谁,他在想什么,他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他叫赵佶,来自千里之外的中原城市开封,那里是一座繁华的都市,他在那里生活了45年。但是,他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他的人生经历了很多,但此刻,过去岁月里的荣耀、屈辱似乎都已被深深埋在了心底。他竭力想忘记过去,但每每不经意间的回首,就会让他失神。那些来自他家乡的美丽服饰,那些自信而骄傲的神采,都会刺痛他的内心。 年少时,他很喜欢南唐后主李煜。“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一百多年前,李煜为自己写下的这首词,仿佛也是为身处五国城的赵佶而写的。他想念他的故乡,想念那些如梦幻一般美好、但再也无法重来的昨天。 ——摘自纪录片《中国.梦境》解说词(1) 20230815“雲之梦”午间荐读文字: 在成都草堂居住的5年,是杜甫最后一段安定的生活.等到草堂也住不了了,他就沿着长江,一边漂流,一边借地短居。行至夔州时,杜甫看到一个叫李十二娘的人在舞剑。动人的身姿和娴熟的舞技,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他问李十二娘师傅是谁,对方告诉他是公孙大娘。 听到这个名字,已是老翁的杜甫激动难抑。6岁那年,他曾亲眼看到公孙大娘的剑舞,那绝世风采如同巨星一般,照亮过他年少的心灵。时隔五十余年,杜甫仍清晰记得那场穿越了时光的演出,连同往昔的锦绣、蓬勃、痛楚和执念,那是他对青春和盛唐的记忆。而今回首只见,“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公元770年,59岁的杜甫在湖南一条小船上走完了一生。人生如寄,但斯人不朽。 杜甫一直挂怀的朋友李白,同样没有躲过安史之乱,但他竭尽全力撑住了跌宕起伏的一生。在经历种种艰险阻碍后,依然乐观地写道,“轻舟已过万重山”。对于李白,人生或许不过是一场宿醉。后人称李白为诗仙,所有仰望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千古唯一的那个“谪仙人”。杜甫没有成为李白,他活出了另一种伟大的人生。李白如从天上而来,飞流直下;杜甫如在大地上生长,厚重深沉。无论少了哪一个,大唐的天空都将黯然失色。20230816“雲之梦”晚间荐读文字: 洁净的东西,自有一种灵魂的清香。 初夏,院中栀子花盛开,翠绿的枝桠开满素洁的花朵。她的香气馥郁而饱满,痴痴缠绕,让人无处逃避。白色的花朵有一种贞静之美,比如白色的荷花,茉莉,铃兰,白百合,梨花,白玉兰。 我自幼就喜欢白色的花朵,这也许是一种在精神世界追求洁净的表现。《幽梦影》中说:“花之娇媚者,多不甚香。”我却说,花之素洁者,多香气袭人,一如这淡雅的栀子花。白色的栀子花不娇媚,不艳丽,她清清白白,仿佛是江南采莲的女子,眉眼盈盈,穿一件蓝花的布裙,袅袅婷婷地从小桥流水边走来,却有说不出的秀雅和美好。 洁净有一种清凉的质地,好像天上盈盈的月光。 读朱天文的散文集《淡江记》,还没有来得及细细阅读,却被封面上的一帧照片深深吸引了。一树树雪白的梨花盛开,朱天文梳着一对乌黑的麻花辫,与妹妹朱天心站在梨花树下,满树花枝摇曳,她们笑意盈盈,洋溢着青春的纯洁和美好。这是从《诗经》里走出来的女子吧,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翻阅民国老课本,看见一幅画,一位母亲低着头,正在给幼小的孩子修剪手指甲,孩子伸出小手,安静、乖巧地站在母亲身旁。文中写到:“手有五指,指端有甲,甲过长则做事不便,又易藏垢,故宜剪之。”简洁美好,温情脉脉。是的,母亲教育年幼的我们要勤洗浴,勤剪指甲。人要爱洁净,由外而内,不仅身体洁净,灵魂更要如此,这些浅显的道理其实够我们受用一生。 ——摘自李娟《洁净,自有一种灵魂的清香》(1) ——摘自纪录片《中国.惊变》解说词(12)20230817“雲之梦”早间荐读文字: 无论在任何一个城市,只要我看见一轮满月挂在天上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德令哈。  我是在月色正浓的时候走进德令哈的,那时的德令哈,已是一座空城,除了皎洁的月光,和婆娑的树影,城里安静得只剩下茫茫的夜和呼啸的风,那风是从戈壁荒漠吹来的,带着原始的无法阻挡的野性。  德令哈的远,不止是隔着千水万山,也不止是隔着时光的河流。在人们的意识里,德令哈就像是诗人手中握不住的一滴泪,它的远已超越了地理位置上的距离。 我对于德令哈的所有认识都来自诗人海子,记住他的诗,就记住了德令哈,记住了草原深处的这座城。那也是一种遥远,一种藏在心里的,不愿轻易企及的遥远。 我喜欢循着记忆里的美好和诗意去远方,比如高耸的雪山,没有人烟的牧场和阳光如雪的沙滩,而德令哈却始终不敢走近。这是被诗包围的地方,是海子最后居住过的城市,而在我的心里,它就是诗人最后看世界的眼睛。  有些惊喜,也有些迟疑,走近德令哈,仿佛走进的是阔别已久的地方,但一草一木却又是陌生的,陌生得让人有了初见时的喜悦。 在我的想象中,德令哈是草原的尽头,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城里到处都是青稞,和青稞酿成的烈酒,还有诗人无法比拟的忧伤。  在走进德令哈之前,我陷入了茫茫的戈壁沙滩,我看见一片湛蓝的湖水,湖边是金色的芦苇,那些芦苇在晚霞的映照下闪着耀眼的光,而那一潭碧蓝的湖水,却像沙漠里的一颗宝石,有着与世无争的恬淡。没有行人,没有游客,除了荒凉还是荒凉。 ——摘自碑林路人《德令哈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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