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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我是谁?这是个简单的问题,却没有简单的答案。我是芸芸众“物”,也是单独的个体。但我又不是随意躺在某处的东西,比如一支笔、一台烤面包机或一个家庭主妇。这一点毫无疑问。我可比这要丰富多了。我是一个有生命、会呼吸的“活物”,能用笔画画,用烤面包机烤面包,与坐在沙发上吃面包的家庭主妇聊天。尽管如此,我还是比这些要丰富得多。我是一个男人。
我之前是婴儿,将来是骷髅,在更遥远的将来会是一堆尘埃。我还是天宫入口的双子座。
我既可靠又忠诚,但同时我又不是童子军。当然不是。事实上,恰恰相反。我说相反,不是说我是女童子军。不。我想说的是,我是男子军。但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我是童子军领袖。事实上,我根本不属于什么童子军。就让我们忘记童子军,把与童子军有关的一切活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吧,好吗?
我是概念,是思想,是感情,是衣服。除非我在淋浴,否则我会同时是上述每一样东西。淋浴时,我不是衣服,因为那样会很不舒服。
对一些人来说,我是“老大”。通常来说,这些人要么在RSH电器连锁店工作,要么想向我推销鞋子。对另一些人来说,我是“老兄”。这些人常常流连于酒吧,想知道我是否遇到了麻烦,或我正在“看”什么东西。还有一些人,在同一个酒吧,刚好站在我旁边,对他们来说,我是“瞧他那副德行!”。
我是主动的他,也是被动的他。我是这位,也是那位。倘若在聊天室,我有时是罗伯塔。
人们知道我很多称号。在高中时代,我是学生,兼任钥匙俱乐部副主席。在大学时代,我先是兄弟会预备会员,然后是入会失败者,之后又是转校生。某些所谓的“兄弟”组织招收会员异常挑剔,对此我至今仍感到惊讶无比。事实上,我倒是很庆幸他们没把我选入他们那愚蠢的兄弟会。
对一些人来说,我是虚无的幻象。对另一些人来说,我是诚恳的弗兰克(编者注:英文男子名Frank有“诚恳”之意),主要因为我告诉他们那是我的名字,尽管它跟我的名字连边都不沾。我是包裹在皮塔饼里的一个谜中谜。为什么是皮塔饼呢?这是另一个谜。
我是一切,也是虚无。我只是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既是一切又是虚无!那太荒谬了。我只是一切。我是我吃掉的东西。当我咬指甲时尤其如此。我一直被叫做“ 嘿, 你! ” “ 闪开!”“当心!”。然后,一段时间后,我被叫做“原告”。
我是自己最糟糕的批评者。我来给你举个例子。“那不足以体现我的个性”,这是我经常给自己做出的评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相信你一定明白。我是蝙蝠侠,但只有在万圣节才是。不过并没有很多舞会邀请我。但我觉得这没什么关系,因为这刚好可以让我成为一个更正宗的蝙蝠侠(蝙蝠侠不去舞会,只有布鲁斯·韦恩才去)。在这一点上我绝对没错。
我是喜欢去公园的人。但我可不是那种人:穿着羊毛大衣,皮肤晒得黝黑,带着拉布拉多猎犬,拿着网球, 腋下还夹着一本破书。不,我不是那种人。我讨厌那种人,以及跟那种人交谈的所有女人。
我是海象,但并不是你可能想到的那种。我是别的海象,与其说是那首传奇音乐中的海象,不如说是喜欢久久躺在沙滩上的海象。
我勇敢,我胆大,我英勇,我无畏。我正抱着一个同义词词库。
我是太阳,我是月亮,我是雨露,我是泥土。当我与凯文采蘑菇时,我是以上所有这些。我与凯文是好朋友。我不确定凯文姓什么。
我有时被人以恼怒的口吻称为“借过”,因为显然我挡着道了。我很抱歉。我猜人们都指望我一眼就能读懂他们的心思。我正在让道,但能多慢就多慢。我就是这样的,你能奈我何?
我是常常被他们称呼为“你”的那个人,但我和你一样,都已不是“你”。我就是我。而且,与你之为“你”相比,我更有资格称得上“我”。有一次,我跟一个陌生人交谈,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里,我是科里,直到她意识到我不是她的朋友科里。
我既不在此,也不在彼,但在那里——偏左一点的地方。对,那就是我。
我在向你招手。我现在正对着你招手。
我正凝视着你。
我感觉到你不认识我。我开始感到尴尬。
我要离开这里了。
文章摘自:《新东方英语》